第八章缝补

/br>    「我不知道。」

    这是真话，也是他最害怕说出口的答案。

    恭维没有立刻接话，只是夹了一口菜放进碗里，动作不急不徐。那种沉默，没有压迫感，反而让人有空间呼x1。

    「不知道也没关系。」他说。

    「但你得想过，毕业之後，生活要怎麽过。」

    恭谊的手慢慢握紧，又松开。他第一次意识到，哥哥并不是站在「你错了」的位置上，而是在问他「你要怎麽活下去」。

    这个问题不简单，却意外地温和。

    「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……我想先找个能做的事，哪怕只是打工。」他低声说。

    话说出口的瞬间，x口的压力像是松了一点。他不确定哥哥会不会同意，但至少这一次，他没有被大声打断，也没有被否定。

    餐桌上的灯光依旧昏h，晚餐还在继续。而恭谊心里第一次浮现一种模糊却真实的感觉；也许，他的选择，并不会立刻被判成错误。

    恭维沉Y了一下，视线落在桌面上那碗快要冷掉的汤，像是在衡量什麽。过了几秒，他才重新看向恭谊。

    「那毕业後，先在惬意帮我吧。」他说得很自然，没有刻意提高音量。

    「如果你做不来，再去找你喜欢的就好。」

    这句话来得太平静，反而让恭谊一时反应不